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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少女很服氣(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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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奶奶雷厲風行, 絕不拖泥帶水。

打定主意要送小無苦去學校之後, 短短不到三天功夫, 她就履行完手續,備好了上學所需的一切物品,直接領上小孫子去學校報到。

林蕊看著小和尚喪眉耷眼地跟在王奶奶身後, 手上還牽著紮了兩個包包頭的小元元,頓時要笑得在地上打跌。

現在店裏頭也做早餐生意, 玲玲姐他們都忙不過來。

所以順帶著小和尚也負責接送小元元跟小寶生。

早上有王奶奶送, 能推著嬰兒車裏頭的小寶生。

等晚上他自己放學回家, 哎呀,那畫面不知道該有多精彩。

嘖嘖, 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我叫你囂張。

居然敢擠兌姐姐我。

無苦悲憤地扭過頭,苦大仇深地盯了眼林蕊。

哼!今天公開課,她今天一定會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 她肯定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林蕊朝無苦做鬼臉,啦啦啦,少年,你也該去體驗一下人生的苦難了。

年輕的孩子, 哪有不學習的道理。

蘇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終於沒憋住:“你今天不去上學嗎?”

那未免也太過分了,學總歸還是要上的。

林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下巴一擡:“誰說的?沒有我在,學校都要黯然失色呢。”

她麻花辮一甩, 昂著頭得意洋洋地坐上了自行車,開始大聲背單詞。

成績好了不起啊,以為就你成績好!

預考英語姐考個100分,震瞎你的眼。

嘁,姐就是低調,平常不發揮而已。

有本事咱們別比數學物理化學,咱們就比語文跟英語。

蘇木在前面蹬著車,好心好意地勸她:“你又不喜歡背單詞,別勉強自己了。要不,你還是唱歌吧。”

蕊蕊唱歌很好聽。

“誰說我不喜歡來著?”林蕊下巴翹上天,“你又對我了解多少啊?”

前面的少年背影一僵,埋頭死命蹬車,再也不說話。

她沒講錯。

除了蕊蕊告訴他的那些,他對蕊蕊的確一無所知。

自行車從公交站旁掠過,幾乎同一時刻,公交車也啟動了。

祖孫二人先將小元元跟小寶生送去托兒所,然後老人牽著無苦的手,往一墻之隔的小學出發。

“在學校裏頭要聽老師的話,上課不許亂跑,萬一想上廁所了,還是哪裏怎麽得,先舉手報告老師,老師同意了再動。”

老人摸著無苦的腦袋,心裏頭是壓不住的歡喜,“咱們無苦這麽好,這麽乖,老師肯定喜歡我們無苦。”

無苦愁眉苦臉的,從口袋裏頭又摸出把紅薯幹,塞進嘴中嚼得咯吱咯吱:“奶奶,我餓。”

“沒事,這包裏頭都是奶奶給你備著吃的。咱下課了就能好好吃。”王奶奶細細地叮囑他,“要是有人欺負你了,你也報告老師。”

要是老師不在的話,那就還回頭。

咱不怕,打破腦袋,奶奶給你賠紅雞蛋。

小和尚抱著王奶奶的腿,愁眉苦臉,奶聲奶氣:“奶奶,我舍不得離開你。”

然而小少年的一切努力都是徒然的。

王奶奶只歡喜終於讓孩子念上書了。她笑瞇瞇的:“沒事,咱放學了就回家,奶奶給我們燉豬肚雞。”

說話間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學校門口。

看門大爺是王奶奶的老熟人,謝過王奶奶遞過去的壽司:“哎喲,你就是這麽客氣,快進去吧,我看到於主任他們已經來了。”

王奶奶將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孫子推到前頭,招呼他叫人:“這是你雷爺爺,以後要是在學校肚子餓了,過來跟雷爺爺說,奶奶給你送吃的。”

看門大爺也摸了摸無苦的腦袋,笑容滿面:“不怕,咱無苦要是餓了,上爺爺這來,爺爺給你煮吃的。”

小和尚愁眉苦臉地應下了。

他覺得這爺爺做的飯,肯定沒奶奶好吃。

然而小學生沒有選擇權,只能乖乖跟在奶奶身後去教導主任那兒,把書給領了,然後又跟著老師去教室。

王奶奶看著他安坐下來,滿臉堆笑的跟班主任打招呼,偷偷往班主任的手裏頭塞貴賓卡,請她幫忙多照顧生意。

呵,串串香的貴賓卡每一次消費滿50才能辦呢。

有了這張卡,以後無論是在串串香,還是壽司店或者吊爐燒烤消費,都能打八折。

不知道是不是這張貴賓卡起了作用,還是老師的確溫柔又和氣。

無苦上課時,偷偷往嘴裏頭塞巧克力,老師看到了也假裝沒發現,只在經過他桌子旁的時候,伸手輕輕敲了下桌面。

小和尚立刻識相地抿禁了嘴巴,堅決不讓人看出來他正含著糖心巧克力呢。

包裏頭的烤饅頭片跟地瓜幹吃了一半,無苦又喝了兩杯水之後,上午的課結束了。

通過一袋傳著吃的烤紫菜,已經迅速跟無苦建立起友誼的小夥伴們,邀請他一塊兒去廠裏食堂吃午飯。

鋼鐵廠小學也沒有食堂,不過距離廠區極近。

孩子們中午放學,都是直接去廠裏頭找各自的父母,然後用父母的飯票一塊在食堂吃飯。

打飯師傅看到他們也心中有數,都會加足夠的飯量,好讓大人跟孩子都能吃飽。

無苦的同桌,一個剪著童花頭的小姑娘,數了數周圍的小夥伴,非常肯定:“沒事,我們五個人呢,每人分你兩勺子,你也能吃飽了。”

她看無苦一上午嘴巴就沒歇過,估計這位新同學中午根本就吃不下任何飯菜。

小和尚堅定地拒絕。

不過他要面子呢,不好意思說自己怕餓肚子,只能強調:“我奶奶已經燒好飯在家等我啦。”

然而孩子們對於新夥伴的熱情激烈如火,大家認識推推攘攘的,近乎於劫持一般將無苦往鋼鐵廠食堂帶。

“放心啦,你家有電話。到廠裏頭,你給家裏掛個電話就行。”

童花頭小姑娘很有經驗,還相當聰明地誘惑新同桌,“今天食堂大師傅會燒羊雜湯哦。”

大師傅就住在她家隔壁,早上出門前跟她說了。

無苦口腔中的唾液立刻分泌得飛快。

他要喝羊雜湯,最好配著燒餅一塊兒吃。

童花頭姑娘毫不猶豫地一口應下。

他們三車間的燒餅跟羊雜湯,整個鋼鐵廠的頭一號。

小和尚放棄了抵抗,高興地跟著同學們一塊兒往廠區跑。

他們幾個父母都在同一個車間工作,幾個孩子自然也在同一個車間吃飯。

碰到的叔叔阿姨見到個生面孔的孩子,聽說是他們的新同學,全都叮囑大家要好好相處。

每個人都摸了摸無苦的腦袋,順便往他的盤子裏頭撥了點兒吃的。

饒是如此,等到大家的餐盤都空了的時候,無苦仍然覺得自己還沒有開始吃。

童花頭小姑娘有種身為主人的自覺感,熱心地詢問無苦:“要不要再來碗羊雜湯?”

小和尚哪有不應聲的道理,立刻點頭如小雞啄米。

他生怕同學幫他盛的太少,自己端著碗跟著跑去打菜窗口:“叔叔,再給我碗湯。我要多一點兒。”

站在湯桶旁的年輕男人正要往桶裏投到什麽東西,聞聲手一抖,趕緊將手放回了口袋。

童花頭姑娘奇怪不已:“叔叔,你往湯裏加什麽呀?”

“他們說湯味道太淡了,我再加點兒鹽。”

無苦立刻反對:“不淡,味兒正好。”

他貪婪地盯著湯桶,滿懷期待,“叔叔,這湯都給我行嗎?”

飯點兒都過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飯菜也是食堂人員自己吃。

炒菜的大師傅從旁邊的菜盆走過來,笑呵呵地豎起大拇指自誇:“不是我老豬自吹自擂,我做的羊雜湯啊,咱們江州鋼鐵廠的這個。”

他痛快地點頭,“吃吧,都給你,能吃多少是多少。”

無苦大喜過望,直接接過了湯桶,就站在桌子旁,一碗接著一碗,往肚子裏頭倒。

旁邊有吃完飯的工人,洗幹凈飯盒往自己的車間走,路過無苦,立刻驚異道:“喲,這不是那位大肚小佛爺嗎?”

童花頭姑娘已經徹底驚呆了,果然是大肚佛,這麽一大桶湯啊。

無苦放下空桶,總算滿足地拿出面紙,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

大師傅樂得合不攏嘴:“哎喲喲,小小子,別吃撐了你的肚子。”

他轉頭招呼之前要幫無苦盛湯的男人,“一會兒別忘了給托兒所送點心。小孩子容易餓,睡醒了估計就要吃。”

托兒所沒有單獨設置食堂,孩子們每天的一頓午飯,上午跟下午兩頓點心都是由靠托兒所最近的車間食堂給送過去。

那人似乎還沈浸在對無苦的震驚當中,半晌才倉皇地點點頭,“哦”了一聲,趕緊低下頭,往後面的操作間走。

無苦眼睛珠子滴溜溜直轉,點心,他聞到了點心的香味。

是豆沙包子,好香哦。

小和尚積極地舉起手來:“叔叔,我跟你一塊兒去吧,我要看看我弟弟妹妹。”

其實按照輩分來說,應該是弟弟跟外甥女兒,但是幾個孩子之間的輩分永遠是混亂的。

大師傅笑呵呵的,叮囑那年輕男人:“你帶他一塊過去吧,回來時把人給帶回來。省得他不認得路。”

年輕男人慌張地點點頭,推著保溫桶就往食堂外頭走。

童花頭小姑娘聽說無苦還有弟弟跟妹妹,頓時稀奇的不行,吵著也要跟過去。

作為國有企業,鋼鐵廠計劃生育抓得尤其嚴格,他們這批孩子基本上都是獨生子女。

80年代的小學生還沒有多重的課業負擔,中午休息時間,要麽打乒乓球,要麽跳皮筋。

現在去看托兒所的小寶寶,也很有趣。

一群孩子嘰嘰喳喳的往托兒所奔。

無苦得意洋洋,一路上都在吹噓他弟弟妹妹有多漂亮多可愛。

其他的學生哪裏服氣,立刻搬出自家或者親戚家的孩子作比較,簡直吵得不可開交。

鬧得那年輕人一路上都皺著眉頭。

好不容易到了托兒所,小元元跟小寶生都在睡午覺。

阿姨沒有攆這群小客人走,他們基本上也都是從這家托兒所畢業的。

她只讓他們安靜點,不要吵醒了弟弟妹妹。

一群小學生趴在房門口,看著裏頭的小弟弟小妹妹們,十分驚奇。

小元元從被子裏頭伸出兩只攥得緊緊的手,揉揉自己的眼睛。

無苦立刻朝阿姨喊:“我妹妹要噓噓了。”

他迫不及待地跑進去,伸出兩只胳膊,架起床上的小元元,熟門熟路地將小姑娘抱進女廁所。

廁所門一推開,小和尚驚訝的看著裏頭的廚房工人:“叔叔,你在這兒做什麽?你跑錯廁所了。”

年輕男人驚慌失措,擰開手中的瓶子直接向無苦潑過去。

托兒所阿姨正惱怒無苦的莽撞,好歹也是小學生呢,怎麽能直接往女廁所跑,萬一裏頭有其他老師在呢?

她沖進廁所,眼睛只來得及瞥見年輕男人手裏頭抓著的瓶子,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尖叫。

“濃硫酸!瓶子裏頭裝的是濃硫酸!”

林蕊激動的拍桌子,嚇得已經坐在周會計懷中睡著了的小元元身子一抖。

廁所裏的汙漬難以清理,通常都會使用濃硫酸來洗刷。

托兒所女廁所中的濃硫酸,大概就是保潔工人用完之後沒有拿走,為了方便隨手留在裏頭的。

蘇木不甚讚同地拉拉林蕊的手,示意她安靜點兒。

林蕊哪裏安靜的了,她簡直要跳起來了。

她本以為無苦去上學起碼能安生幾天,沒想到入學第一天就發生如此驚險的事情。

江州鋼鐵廠除了正式職工以外,還有一部分臨時工,主要輔助後勤工作。

現在廠裏的情況不好,為了節約開支,領導決定解雇這批臨時工。

在食堂幫忙的這位臨時工,已經幹了好幾年,始終兢兢業業。

領導好幾次到食堂檢查工作時都表示,一有機會就讓他轉正的。

結果這下子好了,他不僅沒有可能轉為正式工人的身份,甚至連最後的飯碗都失去了。

現在可不像三十年後,被炒了魷魚,只要願意放低門檻,無論如何都能再找到一份工作。

眼下還被攔截在火車站跟汽車站堅決不讓他們進入江州市區的農民工們,闡述著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工作難找。

城市無業人員甚至比農民更慘,因為農民好歹還有塊地可以穩妥地從事生產。

失去了這份工作,臨時工覺得生活無望。

在托兒所工作的女友也因此跟他分了手。

憤懣之下,他就打定了主意要投.毒,投.毒對象是他同在食堂的工友。

明明他是整個食堂工作最努力的人,就因為他是臨時工,所以單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將他掃地出門。

他不甘心被擺布,決定要自救。

如果鋼鐵廠發生中毒事件,而他積極搶救了,他不就是英雄了嗎?

廠裏頭肯定不會辭退英雄。

可惜的是,他剛拿出自己鼓足勇氣帶來的老鼠藥,無苦跟那個小姑娘就沖過去要喝羊雜湯。

所以,臨時工的投毒計劃失敗了。

這極大地刺激了他,憤懣之下,他決心毀了女友的容。

只要女友變成醜八怪,那麽除了嫁給他,還會有其他男人要她嗎?

臨時工要去上廁所的時候,瞥見了女廁所門口位置放著的濃硫酸。

林蕊嚇得趕緊一把抱起小元元,她的心肝小寶貝哎。

這要是一瓶子酸直接潑過去,小元元別說毀容了,搞不好連命都沒有。

正常情況下,這麽小的孩子要上廁所,都是阿姨直接抱著過去,那不就成了濃硫酸潑到阿姨跟小元元身上了嗎?

說時遲,那時快,小和尚一察覺到不對勁,就直接拎起旁邊的拖把,直直地堵過去。

那拖把是是潮的,一碰上濃硫酸立刻產生大量的熱。

很快整個拖把布都焦了,燃燒起熊熊的火焰,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

阿姨趕緊抱起小元元元元,一刺溜的跑出去了。

被驚動的保安過來,一起壓住了那個狀若瘋癲的年輕人。

林蕊捂住胸口,一言難盡地看著無苦。

小和尚難得手上抓著一把念珠,一顆顆的撥動著,默念清心咒。

這回為了防止自己念錯了,他還特地在面前擺了本抄下來的筆記。

一百零八遍清心咒念完,無苦長長地舒了口氣,鄭重地點點頭:“好了,水劫跟火劫都過了。”

林蕊目瞪口呆,簡直要掀桌子。

敢情小和尚說元元的水劫跟火劫,是指濃硫酸遇水放熱燒起火來?

我勒個去,這神仙也猜不到啊。

虧得他們還小心翼翼,堅決不敢讓小元元玩水。

她就說他好好的和尚不當,當什麽神棍!

要是人家按照他所為的只是去防能防住事情才怪。

還有那個所謂的護身符呢,畫了半天,抵個屁用。

周會計一拍腦袋:“哎喲,我昨晚給忘了。”

昨晚她給小元元洗澡來著,洗完澡換了衣服,隨手將護身符放旁邊,忘了給孩子套身上了。

結果今天就出大事,要不是無苦這個小舅舅還惦記著孩子,後果不堪設想。

周會計抱著小外孫女,一疊聲地跟無苦道謝。

林蕊繞著桌子團團轉,一言難盡地看著小和尚,伸手還點了點人家的腦門兒:“你說說你,你這叫什麽體質?怎麽走哪哪出事兒?”

還件件都是大事。

王奶奶可護著小孫子哩,一把摟住小和尚,立刻強調:“我們無苦專門做好事呢。”

雷鋒都趕不上。

這事情碰不見就不發生了?照樣會發生。碰見了好歹還能攔一攔呢。

林鑫難得非周末時間回家就聽了這樁驚心動魄之事。

見妹妹顛倒黑白大放厥詞,當姐姐的人忍不住皺眉呵斥:“胡說八道什麽呢?”

林蕊朝姐姐做了個鬼臉,撅著嘴巴小聲嘟囔:“本來就是嘛。”

從他下山以後,天下就沒太平過。

怎麽以前就沒有這麽多事兒?

小和尚苦大仇深地看著林蕊,忍無可忍地發出控訴:“就是你讓我去上學的。”

他說他不要上學,她非逼著他去。

結果一天連著兩樁事,他累都累死了。

林蕊發出嘆詠調一般的冷笑,完全難以置信:“聽聽,你們聽聽,這關我什麽事兒啊?跟我有什麽關系?”

屋子裏頭的人齊齊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林蕊眨巴兩下眼睛,幹嘛?她臉上粘飯粒了?怎麽全都看著她?

林鑫也探究地看著妹妹,輕聲道:“當初是你讓無苦跟著孫澤去重走長征路的。”

所以他們才會在路上碰到持.槍殺人的罪犯,還順帶著救下了大軍哥跟周師傅。

腳店裏頭那次也一樣,堅持要去河莊賣餃子湯圓的人是妹妹。

至於這回,要不是妹妹提起來,誰也沒想到讓無苦去上學。

再往前推,甚至提出借讀生方案,讓無苦有機會上學的人也是蕊蕊。

林蕊張了張嘴巴,半晌才冒出一句:“可我沒讓無苦去廠裏食堂騙吃騙喝啊。”

他明明就是想占他那小同桌便宜,去白吃白喝才碰到事的。

不不不,有柯南體質的絕對是無苦,跟她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林蕊下意識地往樓上奔。

林鑫在後面追問:“你幹嘛呢?雞湯餛飩都要下好了。”

“不吃了,我要寫作業,我馬上就要考試了。”

少女頭也不回地沖進了房間。

不不不,這個世界太可怕。

跟她沒關系。

她必須得寫套數學試卷來冷靜一下。

上輩子在她家樓上的學霸小哥哥,就是這麽自我冷靜的,這方法應當不錯。

少女堅定地拿出了她的數學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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